我的心好痛。
不知道是为了仙度瑞拉还是其他什么的。
但是刚才一想到那句‘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时候,我的心犹如焦灼一般,赤痛难解。
那份酸楚之感貌似以前都有经历过似的,酸溜溜的在我心坎上流淌,可是就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从以前开始,只要一听到一些类似于‘千年的等待,千年的相守’之类的歌词的时候,我总是会变得莫名其妙的悲伤。
明明我本就不是什么矫情之人。
或许现在是真的在为仙度瑞拉悲哀吧,也只能这么解释了。我还真的搞不懂她为什么还能够笑得出来,同样和白雪一样喜欢着‘温柔的王子’的,可是现在……恩……恩……好像有哪里不对。
王子……我的印象中貌似有……
两个。
一个是海藻头王子。那位典型的御宅族,连说话都不流利,不过似乎在碰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的时候就会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温不温柔我是不知道,如果撇除他的随从要榨干‘美人鱼’的血液的这一点,他尚算是绅士。
而视他为王子的是一个身穿司法官服饰的老人——加斯卡。
另外一位是一个服装怪异的狂妄男性。姓名不详,所谓的温柔感觉完全没有,虽然是在我危机关头把我救下,但同时却对‘猫’君狠下毒手,而且按红包的话语来推测,他身上面貌似是依附着什么来路不明的神明的力量。
不过全城堡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
无论怎么看,前者根本就像是自我欺骗的骗徒,后者才是盛传的王子,但是压在我心里头的却是无从入手的疑虑。
我怎么觉得那两位都离‘王子’这个高雅的称呼有那么点距离。
“我亲爱的小姐姐哦,您拿着的衣服掉落了,小心一点,我可怜的母亲会把她心中的怨恨发泄在您的身上哦。”
语气温和,语句却甚为怪异,我静默地看着仙度瑞拉把我挑选出来的衣服拣起来叠好放回到我的怀中,然后她就把扫帚放到了一旁。
看来,愉快的扫除结束了。
扫除结束后,仙度瑞拉还是没能闲下来,在整理好刚刚扫除的工具后,她开始收拾被我堆在地上的衣服。
我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对这些衣服怀有想要穿的心情,但是她的目光一直如初,仍旧是那微笑的。
“你,不想穿一下么?”
仙度瑞拉听后连连摇头,只是捉着其中一件衣服发呆起来。
灰暗的色调围绕在她的身旁,并有龙卷风的趋势向外蔓延,让我感受到的是那份悲切的想要逃离现实的感觉,明明还是有个太阳光照的时刻,这种沉重的感情却让我有如黑暗而至的感觉。
为什么你们总以为走向光亮就是走向美好的未来……蠢女人。
……
……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那一天在黑暗空间里‘猫’君说的话,虽说现在黑暗光明感倒置也不至于想起句与此景无关的东西,而且……而且我怎么到现在却产生一种‘这真的是‘猫’君说的么’的感觉。
明明就是‘猫’君的面孔。
“人类就是有把眼前所见之物看成是真实的习惯呢。”
啊,是没错啦,不过我觉得不可悲就是了……………………咦。
擦觉到说出上面那句话的是仙度瑞拉的时候,仙度瑞拉早已冲我露了个光彩的笑容,然后站起来拍拍自己裙子后面的微细尘埃,伸了个懒腰然后跑向木柴堆放处。
“是时候准备晚饭了,我亲爱的小姐姐,您今晚的晚餐想要啊灰弄什么?”
莫名地居然不想按照我眼睛所见去揣度仙度瑞拉的表情。
虽然笑颜如嫣,但是刚刚给与我的那份毛骨悚然直直让我打了个寒颤。
“小姐姐诶。”
“啊……沙拉……就可以了。”
没错,这个时候就该要咬一把沙拉解解气。我重重地把sela这个单词重复说了几遍,灰姑娘明了似地点了下头。
晚饭的时候,那个明明长得和普通中年妇女没什么两样却又像阔太太一样把漂亮的衣服给带回来的白雪的‘母亲’一脸高兴地又拉着白雪去试新衣服,也就是说现在坐在桌前努力解决生存危机的明显只有我——仙度瑞拉说她的晚饭会回到自己的阁楼的时候吃。
有意无意票了一眼白雪正在试的衣服,我的感想永远只有那个——只要是妹子穿什么衣服都是漂亮的。
其后在看到衣服上的某个图案时我停止了用饭的动作,这一举动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的仙度瑞拉注意到。
“怎么了我亲爱的小姐姐,小白美丽的线条把您的眼球给满满掩盖以至于无法呼吸了么。”
天然黑么你。
我没有回应灰姑娘……当然,如果把我刚刚在脑海里那句当成是回应的话那样自便。
回归正传,当我看到白雪身上那条裙子上的复杂的图案时,瞳孔瞬间意识到这东西曾经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那条钥匙。
海藻头王子的给我的那一串里的那一条。
我放下叉子沉思着挪回楼上的小屋,而妇人明显正在沉浸在自己的宝贝女儿的美貌中而对我无视她们的行为漠视。
坐在床上,我拿出身上的两把钥匙,其中一把是看书妹妹的,那把里头并没有繁杂花纹,而我的却有。
虽然不知道我手上这把有和白雪衣服上的花纹一致的钥匙的主人是不是海藻头王子,但是这串钥匙应该和白雪的母亲有莫大的联系。
“喵。”
卡萨……
白雪‘母亲’的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进了来,蹭了蹭我的腿根,愣是吓得我把钥匙给掉到了地上去。
见只是一只小猫不是什么黑暗中会出现的鬼怪,我叹了口气,伸出手想要去把钥匙拿起来,忽然猫竖起了浑身的毛发对着我呲牙裂嘴,咬起了地上的钥匙往房间外冲了出去。
糟糕,按照《仙度瑞拉》故事里常理,这只猫应该会把钥匙拿给后妈然后再把我和仙度瑞拉,也就是灰姑娘小姐锁在房间不让灰姑娘去试玻璃鞋。
虽然时间上有点倒置,现在还没有玻璃鞋。
不过我管不了这么多,那串钥匙若果现在被白雪的‘母亲’看到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思前想后我立刻追着那只怪猫的身后跑,穿过了小花园,穿过了灌木林,在神奇的秘密空间看到了回光的孤单大树。
猫停了下来。
“猫……”
我想要喊猫的时候,猫不怕生地跳到了我的肩上,并把它嘴里吊着的钥匙还给了我,它那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遮盖住了我的嘴巴,它身上的毛过于长,撩在我的鼻子上让我感觉到了不适,痒痒的几下之后,我越发想打喷嚏。
“唔……”
猫在我想要张嘴的时候,用它的爪子按住了我的嘴,并把它圆滚滚的眼睛凑了过来瞪了我一眼。
这只不像猫的猫究竟想要干什么。
猫警示性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不再试图发出声音便把它的爪子给挪开并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而我则是东张西望中——啪嗒……好痛。
毫无预兆地被一只细小的爪子拍打了头部,我平视了这只爪子一样,本来还选择要漠视的,这只小爪居然一直拍打我的头部,在我的视线终于听它吩咐看向和它同一个方向之后,猫才缩缩爪子冷傲地瞄了我一眼,一屁股继续坐着。
这么高傲麻烦您从您不屑的我的肩上下来。
盯——
猫怨气冲天再瞪着我,我冲它甜美地一笑,这猫又把它铁青了的脸给转了回去。
不再逗弄猫,我看向了视线所及之处,而仙度瑞拉在那里。
跪坐在树的脚下的是仙度瑞拉,她梳妆着自己的秀发嘴里吭着小调,看上去无比的畅快自然,嘴角的笑容与沐浴在阳光下的美人,任任何人都会不自觉感叹。
明明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不得人心?
“我亲爱的小姐姐诶……”
唉。
发现我了么。
我刚想要站起来往她那边跑,猫又再拍打了我的头并冲我咧咧嘴,跳了下来拦住了我的路,我挑眉,此时再次听到了灰姑娘的歌声。
“我亲爱的小姐姐唉……你怎么会明白被夺去所爱之人的心声,哪怕衣服再漂亮,哪怕着装再照人,我站在此处,面对着我亲爱的小白还有我可怜的一心只为复仇的母亲,得到爱的资格就永远不可能是我唉……”
原来是在唱歌。于是我在猫的憎凌目光下又再蹲了下来,猫瞬间回到了它刚刚站着的我的肩上。
“我亲爱的姐姐唉……阻断别人靠近我心爱之人怎么可能呢,哪怕是剁去她的指尖,哪怕是削去她的脚跟搓瞎她的眼睛,她们血淋淋的血肉早已把我的玻璃鞋给污染!我无法置换的爱啊!我亲爱的姐姐唉……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唉。”
不,即使你当面问我这种问题我也一定不想答你,而且要我像刘三姐一样一边唱歌一边对答完全就不是我的能力所在。
Ps刚刚那个充满黑暗感的歌词是怎么一回事。
Ps的ps我确实是有听说过灰姑娘这个故事是有这么一个‘真实版’:
前言略去……王子的侍从带着神秘少女的玻璃鞋前来仙度瑞拉的家里,为了穿进小小的玻璃鞋,灰姑娘的后妈先后把她两个亲生女儿的后脚跟与脚趾头分别削了下来,原以为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孩的王子被树上的小鸟告衷后才发现这些女性的阴谋诡计,最后在大树的帮助下,灰姑娘把挂在树上的礼服穿上,并提着另一只玻璃鞋与王子相遇。
最后走进了幸福的婚姻殿堂。
啊,对了在这个版本中,并没有神仙教母,有的只是一棵与我眼前相似的大树,而这颗大树的根源听闻即是灰姑娘生母的骨灰。
太诡异了,我要不要就此打住。
那个‘真实版’确实是让我觉得惊秫,不过现在更让我诧异的是,明明剥下姐姐们的血肉的是那位传说中的后妈,为何此时在我眼前的这位灰姑娘却像是自己亲手干了这事般的深恶痛绝。
“该吐糟的不应该是那个王子为什么面对会说话的小鸟也没有惊恐的那份淡定么。”
啊,也对……不对,谁在说话。
我立刻环顾四周,我眼前除了趴在我肩上的猫,远处大树下跪坐着的仙度瑞拉,还有就只有我自己。
我是不是压力太大所以又幻听了?要不要提前退休话说。
“我亲爱的小姐姐唉,母亲让你过来帮我试衣服啦!”
白雪忽然飙到了我的眼前,我惊吓了一把并立刻反应过来看向了刚刚仙度瑞拉呆着的那个方向——奇怪的是那里早已空无一人,连我肩上的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都不见了踪影。
跑哪里去了?
“怎么了?”
没什么。
我摇摇头,并叹了口气。由衷地祈祷着在找到沙拉之前不要发生太多的事情,我真的很怕麻烦的。
还有该死的沙拉,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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